11岁女童遭18个中老年人性侵 村民：小女孩是“鸡”

小雨：最后一次。

姜楠：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

小雨：最后一次打我，他就问我，然后我就说出来。

姜楠：就是之前他打你，你也没有讲，是吗？

小雨：是。

姜楠：你是在害怕什么？

小雨：不敢说出去。

姜楠：你是怕被他们报复吗？

小雨：是。

姜楠：我听你爸爸讲，他们有恐吓你。

小雨：有。

姜楠：能讲一讲他们是怎么威胁你的？

小雨：他们拿那些刀，还有拿指甲搞我，那些手。

姜楠：那你为什么发生了之后不跟爸爸妈妈讲。

小雨：不敢说。

姜楠：他们有威胁你，不让你讲出去吗？

小雨：有。

姜楠：他们怎么威胁你的？

小雨：他们说不要说出去，如果你说出去的话就杀死你。

解说：小雨说，最初她都被绑住双手，塞住嘴巴，为了达到目的，黄某某甚至用刀威胁过她。

陈某某：第四次，又是第一次侵犯她那个姓黄的老头才得手，第四次那时候她就被绑着手，嘴里面塞着那个毛巾，这样才真正的把她搞出血。她叫很疼很疼很疼，喊疼那个老头才放了她，然后就扔了一条毛巾给她擦，说你下面出血了，把她手松开，让她自己搞干净。她穿着裤子要跑出门了，然后要跨出那老头那门了，又被那老头拉住，那老头手里面，就拿一把那种折叠式的水果刀，可以折起来的那种，反正也不是说，就指着她，不要说出去，都是那样话，说出去的话我就怎么怎么。

解说：在与我们的交谈过程中，小雨话很少，几度哽咽，却始终忍住没哭。对于很多问题，她都用沉默作答，但是事实的真相，还远不止于此。警方在给小雨录口供的时候发现除了这三个人之外，还有其他施暴者。

解说：事发那一年，小雨只有一个妹妹，父母外出打工的时候，就只有她们两姊妹住在这间房间里，在小雨的衣柜上，我们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保证书。

姜楠：这是哪一年写的。

童某某：2012年我回来的时候。

姜楠：你当时让她写这个保证书是知道她晚上经常出去玩吗？

童某某：有时候晚上她吃饱饭，有时候就出去玩，就是玩到九点钟就回来。

解说：隔壁房住的是小雨叔叔的两个孩子，叔叔两夫妻也在外地打工，家里常年只有四个小孩子，小雨的爷爷奶奶住在坡上面，但爷爷身体残疾很少上来，照顾四个孩子由奶奶一人负担。

姜楠：这件事情你从来没有透露给任何人知道过？

小雨：没有。

姜楠：奶奶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小雨：没有。

姜楠：你爸爸妈妈通常多久回一次家？

小雨：过年的时候。

姜楠：他们也没有发现你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小雨：没有。

解说：但是派出所的警察告诉小雨的父亲，小雨并没有讲实话。

童某某：我听到所长说了一下给我们听，他说小妹还不老实。我弟弟就知道了，我弟弟就打电话给我女儿说，如果你不全部说出来的话，你就不要进这个家门，反正后来她就全部说出来，就有18个人。

解说：我们在小雨的口供上看到，强奸过小雨的有18人，其中15人是她同村的长辈，大部分是爷爷辈。在持续两年的时间里，每人平均性侵3到4次，而60岁的犯罪嫌疑人陈某某，法院认定达15次。

葛佳：那这18个人你都认识吗？

童某某：18个人就外村的不认识，本村的70多岁的，每一个我都认识。

解说：当得知小雨的父亲报警之后，有一个犯罪嫌疑人陈某给他打来电话提出私了，陈某家离小雨家只有几百米，希望小雨的父亲让一步给他。

童某某：私了那时候他就给，他说给两万，我说我要七万，我说个七万后来他说他不愿意，不愿意的时候就算了。我回来就问我女儿，我说人家给两万块钱你要不要，她说不要。她怕人家骂，以前上学出事的时候，人家学校的同学骂她，我问她，她说不要，她说怕别人家骂。这个私了反正我觉得走来走去，去哪个部门人家都是不理不睬，如果是她大一点点的话，根本这个事立案都很难立案。以前刚开始那时候，用那个嫖宿罪来给我。

解说：但是，在家人的劝阻下，小雨的父亲最终没有拿这笔钱，而是到派出所报了案，警方很快对犯罪事实清楚的10名犯罪嫌疑人事实批捕，但是除黄、陈、周等人以“强奸罪”批捕之外，其余几人的批捕理由却是“嫖宿幼女罪”。

陈某某：因为有时候是两个人，就是说里面那个人干完了，又到那个人进去。好像是第几次去呢，我就问办案的派出所所长，我说这种情况算不算轮奸，他说这是轮什么轮，这是嫖宿罪的，根本谈不上轮奸，才知道有一些人是定嫖宿罪，开始的时候，他跟我们说前面那三个是强奸，后面这些都是嫖宿罪。

解说：警方当时给出的理由是，犯罪嫌疑人曾经多次给过小雨一些钱，警方将其认定为嫖资。

记者：你能给我讲一讲话，他们怎么给的你钱，是你有意识的跟他们要钱还是他们给你的？

小雨：他们给我的。

记者：给多少？

小雨：20、10块，15。

记者：就是他们想给多少的时候给多少是吗？

小雨：嗯。

记者：每个人每回都会给吗？

小雨：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