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启明泪洒采访现场:公益这条路 我走到死都不放弃
凤凰公益:是什么让你如此不遗余力奉献自己的时间,奉献自己的精力,投入到这个事业当中? 邱启明: 2012年我们拿了一个中华慈善奖,后来还拿了一个北京的首善之都的慈善大奖,当时“天使妈妈”
【以下是本期凤凰《公益先锋》访谈实录】
凤凰公益:是什么让你如此不遗余力奉献自己的时间,奉献自己的精力,投入到这个事业当中?
邱启明: 2012年我们拿了一个中华慈善奖,后来还拿了一个北京的首善之都的慈善大奖,当时“天使妈妈”就邀请我一起去领奖,因为实际上那时候我就已经进入到他们这个团队当中了。我当时记得北京台请的是朱军主持的,朱军兄当时在舞台上问我同样的问题,就是你为什么会这样坚持?人家都是天使妈妈,就你一个天使爸爸在这个地方。我说我只不过是一个抛头露脸的天使爸爸,其实幕后有全国成千上万的天使爸爸在支持这个团队。原因很简单,在进入CCTV之前,我不懂什么叫公益,什么叫慈善,我所懂的就是极其肤浅的随波逐流,碰到大灾难让我们每个人都去捐款了,一人两百,好,那我努力点儿,我捐二百五,或者捐三百块,仅此而已,我从来没有主动的去做过其他事情。比如说这边有一个人特别的可怜,有一个孩子治病,我们给他出点钱,没有。
凤凰公益:这一切的动力是什么?
邱启明:到了中央台之后,突然一下子通过微博、网络,看到那么多人开始信任你,希望觉得你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要去做一点事情,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当时已经开始做父亲了,我的孩子在2009年7月份的时候已经有半岁了,6个多月,我看着小乖木他一点一点长大,每一次爸爸从北京做完工作回去,陪他一周的时候,每天陪着他,那一晚上尿布都换好多次,就不忍心他尿了尿会自己,小孩子会难受又说不出来,又担心他冷,一晚上你根本就睡不好觉。我回去全是我带着他睡觉,一晚上要给他冲三遍奶,尤其你知道南方是没有暖气的,有时候冬天,特别难受这个晚上,但是你就会从一个父爱的角度无怨无悔。那我的儿子可以茁壮的成长,受到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但是在网络上却看到有那么多孩子因为钱的问题,因为穷的问题,因为父母亲不在乎的问题,那么小的孩子需要承受那么大的痛苦,我坐不住了,一边觉得我有一个国家台主播的身份,它应该是有道义感的,应该去尽自己为社会贡献正能量的那份义务。
另一边我觉得我是一个优秀的父亲,我的儿子很幸福,我的整个家庭很幸福,我的父母亲也特别的健康,我的家庭整个的都特别的幸福,那在这两个肩膀上两个,给我强大的意识,我就觉得我应该,只要有能力,我确实应该做点儿事,不一定非要等到我要像李嘉诚那样有钱,再拿出钱救治,记得那时候是税后一个月一万两千多块钱,还要买机票飞上海,看孩子,还要给他买奶粉,养家糊口。那时候我每个月就会拿出一千块钱作为起数,我会救两到四个小孩,最多的一个月是救了四个小孩,四千块钱,对我来说当时挺有压力的。那时候在北京准确的说我是在吃老本,我在上海台的时候做三个节目,我有了很多的积蓄,就在吃那些积蓄的东西。在北京赚的钱完全都是不会有剩余的,就没办法存钱。在那种前提下,我都愿意救小孩,我已经明确的意识到了,什么叫慈善,什么叫公益。
凤凰公益:那你认为公益和慈善有什么区别呢?
邱启明:某种意义上讲,公益是什么,公益是每一个社会的个体,对这个社会去尽自己应尽的那份爱心、义务。你不做也没有问题,没人骂你,但是你做了,你就是在为社会做有益的事情。可慈善呢,我觉得是人性本身,他来自于人内心的那份善良,可能它针对的不是整个社会的公共利益的部分,比如义工,他就是给社会带来一种幸福的感觉,让大家觉得我们是一个大家庭。而慈善这个东西,我觉得更多是一个人的善念,就内心那份善念,他会觉得做慈善会让他的内心能够平静下来。
邱启明:我觉得是我内心的那一份善良,我从来不忍心去伤害别人,从我懂事之后就是这样,跟我的家族有很大的关系,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特别善良,所以那现在的公益跟慈善对于我来说,到底是什么,就是我觉得对于当下的中国来说,我们一定要让每一个人有尊严的去可以享受到医疗救助、社会救助,就这么简单。我一定会去选择那个濒临死亡的孩子,没有钱去救助的孩子,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大过生命。
凤凰公益:我相信小乖木一定知道您的主播身份,但他对您的公益身份有概念吗?
邱启明:他没有概念。我曾经带小乖木去接触过。在上海我也救助了一些小孩,其中有一个叫小兴奥。我刚刚来到天使妈妈这儿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小兴奥当时头上长了一个恶性肿瘤,他两个头,然后另外这个耳朵已经都长到这儿去了,眼睛已经拉成一条线了,就看不见东西,只有这一个眼睛。当时是到南京去,到老东家南京台门口去救助,南京台的一些老同事知道我现在做这方面,就@了我一下,然后说好,我们来救,来上海。我就请上海的天使妈妈基金去接这个小孩。
那个小兴奥五岁多一点,比我家乖目应该大一岁,我看了就难受,不是内心里头去替他难受,而是会有一种生理上的难受,它是非常态的,就觉得一个是恶心,第二个就是不忍目睹,太难看了,太可怕了。
凤凰公益:那乖木作为一个孩子,他能受得了吗?
邱启明:第一次我没有带他去,太可怕了。我是去安顿他们,他不讲话的,晒得黝黑黝黑的一张小脸。我在旁边的超市给他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一会儿熟了之后他就在那个沙发上上蹿下跳,你完全能感受到这个年龄的孩子那个活泼可爱的劲儿,就像我说前面的小顺治一样,你通过他这样的反应,就知道这个孩子他有特别强的想活下去的愿望和欲望。然后我就暗暗地下决心,我跟这个孩子是有缘分的,既然人家@我,而且我又牵头跟天使妈妈接了这个孩子,我说不管怎样我要救他,我想我有这个能力。当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给他钱,全国还有那么多的爱心网友,当海外的还有一些支持我。支持我们天使妈妈的很多网友,就不停地打钱,往天使妈妈基金打钱。当时来说钱已经没有问题,因为他那个样子确实太难看了,太让大家心疼了,都会去关注他。
当时医院看完说,这孩子是可以治的,手术可以修复到跟正常的小孩儿一样。两三个月之后吧,就开始先化疗,然后就开始做手术。等第二次说手术完了非常好,正在接受化疗这个阶段的时候,我就带着我的小乖木去看他。我说有一个哥哥很可怜,是爸爸的苏北小老乡,但是他很可爱,我说我们可不可以把你的玩具送两个给他?乖木平常是很小气的,他太爱自己的玩具了,可是那时候他就愿意,“好,爸爸!”,我记得结果是拿了四个玩具。
凤凰公益: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邱启明:因为他会去倾听我跟他讲的这个事情,所以从乖木身上,包括我自己内心,我觉得人性是本善的,人内心是有善缘的东西,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有的时候也怀疑人性是不是本善的。
凤凰公益:你也怀疑过?
邱启明:我当然会怀疑,但是靠着我相信我自己,我相信孩子的内心,我觉得人性是本善的,他是受外因激发,后来去做恶事的。我就带着小乖木又买了一些好玩儿的东西,小乖木拿了两辆崭新的车。好多朋友给他买车,他都舍不得玩儿。然后我就把他带着过来,抱着他,他就看着这个,不敢去摸,他一直搂着爸爸,但会偷偷地去看。那时候的小兴奥已经完全正常了,这边还有一点点瘪进去,眼睛也都正常,我特别高兴。
我真是觉得白衣天使太了不起了,那时候我内心想得很简单,不就是钱吗?我邱启明一个人拿不出那么多钱,天使妈妈基金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就不相信13亿中国人就没有爱心人士一起来捐点钱?所以我特别相信,我们这个社会绝对不缺爱,缺的是个渠道。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他是一个恶性肿瘤。我刚刚才知道,天使妈妈一直就没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怕我伤心,因为是我救助的。
凤凰公益:你有多久没见这个孩子?
邱启明:好久了,我都差点把他忘了,我认为没有任何问题了。我就跟他们说了,钱只要是用差不多了,光了,你告诉我,我再筹,那时候觉得没有问题。
凤凰公益:最后一次见他的情形是怎样的?
邱启明:很热,就是我带着乖木到病房里头去看他的时候,好可爱,特别可怜。他的可怜是什么呢?当时他们那个地方的医院就说他是恶性肿瘤,治不了,让他爸妈别治了,回去给他好吃好喝,让他吃点好的就走吧!然后他爸爸妈妈就不太管他了,就又生了一个小弟弟。每次旁边人跟他说,你看你爸妈不要你了,又给你生了一个小弟弟。
凤凰公益:他会怎么想?
邱启明:他就不看,他就不看自己的弟弟,我就觉得他特别可怜,我不愿意哭,所以就是这件事情,就坚定了我这条路,我这条道,公益慈善的道,我一条道走到死,坚决不再放弃,走到底。我不去抱怨政府,但是我可以给它建议。抱怨没有用,我通过以前在国家民政部的一个企业,了解到情况,其实中国大部分的病痛都是我们国家的民政部门在救助着,只有那些边远的、不被发现的,或者说已经跟我们的医保体系脱离的、没有办法覆盖的、重病患的,才会需要我们这么多民间的公益组织。我觉得社会是大家的,你一味地去骂政府,而自己不懂得去补位,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社会。我相信有人会去抱怨,去骂,去督促,去监督,去希望他越来越好,我觉得专门有这样一些人,很好。那我要做的就是,找准一个我信任的团队,尽己所能,让自己幸福的生活,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孩子们永远越过越好,在这个前提下,我一定要拿出我自己的东西。我现在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拿出我收入的四分之一来投入到这个救助当中去。
人生来是平等的,不能因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就得不到一点大病医保方面的救助。就是这些,让我没有办法去忽略这样一些团队的存在,也让我内心特别地去敬佩这样一些团队,我觉得太了不起了。你看我讲这一个孩子就受不了,昨天我在天使妈妈那上面又看到一个小孩儿,单臂的孩子,已经走了。那个孩子我知道的就是我们开始救助了,OK,有一天救不活了,走了。可是他们呢,就每一个牵头的人,他会到医院去看这个孩子,就像我对小兴奥、小顺治一样会有感情。当他们走的时候,想不痛哭是太难太难,就像没有生活在一起的亲人一样,你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但是会有怜悯之心,会有悲悯之心,你受不了这个,会特别难过,他跟失去亲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凤凰公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邱启明:这种感觉,就是充满了无力感、心疼,有时候觉得如果他是我的孩子怎么办?就这种想法。这种无力感是什么呢?当他们的家庭觉得天大的难题是钱的时候,我们给解决了,可是在我们面前是,天大的问题是救不活这个孩子,这是最大的痛苦,所以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完全会难过,一定会难过,会难过很长时间。但是我经常会说,我的内心是强大的,不能天天在这儿难过吧!用句最俗的话,最能吸引我们斗志的话,就是化悲痛为力量,转变为自己内心的一种火,一种力量,想尽办法。我以前在CCTV的时候,周围的同事跟我吃饭都是有压力的,但不是说他们给不起钱,都会说,这邱启明又要开始收钱了。我周围的朋友们跟我吃饭的时候,我都说来,一人一百块,我会把网上的这个事情给他们看,天使妈妈的一个孩子。那一桌,好,你们一人捐一百块,筹了900块钱,好,我再给900,凑成1800,就给小孩救治。
但是我也跟我的朋友们说,我不会问你要一万两万,十万二十万。一百块,哥们儿,姐妹儿,没什么问题嘛!我说这个就全当等一下我们唱卡拉OK,我们不去了,我们AA制的,不就完了吗?所以包括到现在看到很多企业家,我都是在游说,希望能说服对方给我们投一点钱。
凤凰公益:你已经把慈善的救助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来进行了。
邱启明:可能吧!我虽说有很多的人生不如意,但是相比较其他人来说,我觉得我很幸福,我爸爸妈妈那么爱我,疼我疼得不行。我妈妈七十多了,爸爸也七十多岁。我回到上海,我是跟岳父母他们住在一起,他们帮我带小孩儿。我爸爸妈妈住在隔壁,每次他们要从自己的楼下来,知道我早晨爱喝豆浆,妈妈就会端着豆浆送过来,一直这样。前段时间网上有一个可能是我小学的同学,已经早就没有联系了,突然留了个言说你现在回老家还会跟小时的玩伴联系吗?然后他就说,我还清晰地记得,你妈妈用暖水瓶给你送豆浆跟油条,你每天都跑到老师的办公室去,我们在晨读,你在那儿吃早点。我妈妈就是那么善良的人,我外婆更善良,外公更善良,所以我是在一个极其善良的家庭当中长大的,充满爱的家庭。
凤凰公益:你会觉得珍惜,会觉得生命超过一切,懂得感受,珍惜身边的人。这些价值观的形成,谁对你影响最大?
邱启明:这个准确说应该是我外公外婆,尤其是我外婆,特别善良的一个老太太。记忆当中他七十多岁去世。我一直到8岁都是跟着外婆在一起,外婆离我们家有5公里。爸爸妈妈那时候都在打工。就早晨把我抱过去,然后上班,晚上徒步再把我接回家来,后来太辛苦,我有时候就一周才回爸爸妈妈家一次,一直跟着我外婆。外婆做饭我就跟着她到炉灶那儿去,帮她去递柴禾、稻草,外婆下到田里头去干农活,我就跟着外婆后面。所以我8岁的时候,所有的农活基本上我都会,喂猪、喂羊、喂鸡、喂鸭、喂鹅,出去割猪草、捕鱼、钓鱼、插秧,拿着自己的小镰刀去割麦子,在场上打麦子。所有农作物没有我不认识的。小时候一直跟着外婆在城郊长大,我的印象当中从来没有看过她红过脸,骂过架,从来没听到她数落过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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