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2亿童工的血与泪,谁该为“被扼杀”的童年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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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2亿童工的血与泪,谁该为“被扼杀”的童年买单?

近日教育部等十部门联合印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控辍保学工作 健全义务教育有保障长效机制的若干意见》,强调坚决防止因疫辍学,严厉打击使用童工违法犯罪行为。

我们总觉得,童工离我们很遥远。

我们总以为,童年应该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无忧无虑。

然而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了阵阵哭泣。

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甚至被迫去做危及生命的工作。

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数据,全球范围内,至少有2.1亿童工。相当于巴西整个国家的人口总数。这些童工的年龄,在5到14岁之间。

本是花样的年龄,却遭遇着非人的待遇。

很多孩子的童年,仍然在“被扼杀”。

“出租儿童”的黑暗角落

有这样一群人,即便熬过了那段黑暗的岁月,但他们的那些经历却无人知晓;他们的诉求,从没得到过正视和满足。

他们被称为“出租儿童”。

在18-19世纪的瑞士,不计其数的孩子被“出租”给农场主卖苦力。他们没有基本的权利,被剥削、虐待,甚至性侵。

影片《出租男孩》,正是讲述了那段黑暗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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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麦克斯生活在收容所里,他被牧师选中带到农场女主人那里,女主人对牧师说的话令人不寒而栗:“这次你得保证他能活得长一点。”。麦克斯不知道,在他之前,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刚刚死去,他就是在农场做苦力的“出租男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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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被安排无止境的工作,还经常被打骂,他的两个精神慰藉:母亲留下的手风琴和陪伴他的兔子,都被毁坏杀害。

结局是美好的,麦克斯逃出了农场,凭借自己的努力完成了梦想,成为一名手风琴演奏家。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19-20世纪,瑞士有约15万儿童成为出租儿童,仅1930年就有6万名孩子在农民家打工。直至今日,曾经的出租儿童,还有1万多人尚活在人间。

这些孩子为瑞士农业经济作出巨大贡献,但他们没有得到过一分钱。甚至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然而,这段历史不仅不该被遗忘,而且应该被铭记,被反思。

因为即使是今天,依然在世界的某些角落,类似的“出租男孩”们依然存在。

关于童工,你了解多少?

“出租男孩”可以说是童工最典型的表现之一,那么你对童工了解多少呢?

童工是指未满16周岁,与单位或者个人发生劳动关系,从事有经济收入的劳动或者从事个体劳动的少年儿童。

我国《禁止使用童工规定》第二条规定:国家机关、社会团体、企业事业单位、民办非企业单位或者个体工商户(以下统称用人单位)均不得招用不满16周岁的未成年人。禁止任何单位或者个人为不满16周岁的未成年人介绍就业。禁止不满16周岁的未成年人开业从事个体经营活动。

国家明令禁止招用童工,哪怕是童工自愿,也不能录用童工作为员工。若用人单位违反规定,将受到处罚。

《禁止使用童工规定》第十一条规定:拐骗童工,强迫童工劳动,使用童工从事高空、井下、放射性、高毒、易燃易爆以及国家规定的第四级体力劳动强度的劳动,使用不满14周岁的童工,或者造成童工死亡或者严重伤残的,依照刑法关于拐卖儿童罪、强迫劳动罪或者其他罪的规定,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还记得前段时间爆火的网剧《隐秘的角落》吗?第三集中严良问老板:“招工吗?”老板看了看普普,笑笑说:“我这里可不会招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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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实中招童工的案例却比比皆是。

从2014年深圳的大凉山童工事件到2016年11月曝光的江苏常熟服装厂雇佣童工事件,然而这些也只是中国童工的“冰山一角”。

江苏常熟服装城,很多黑作坊都从云南贵州“买”人来工作。“那边的人便宜,一个月2k左右就行。”黑心老板笑着说。

每天定工作,完不成不许休息;不加班扣工资;不听话就挨打……这显然不是单纯的一份工作。常熟的童工不是普通的童工,更近似于“奴工”

让人心酸的是,这些我们看来身处水深火热的孩子,都能轻笑着跟暗访者说出自己的经历。

2016年,不到15岁的小男孩攀攀,死在了离他打工工厂不过几百米外的出租屋。

他是跟妈妈一起在广东佛山的一家内衣厂打工的。他的死不禁让人怀疑是否跟超负荷的工作量有关。在攀攀的老家,绝大部分都是留守儿童。学校老师无奈表示,80%的孩子都厌学,觉得读书无用。

父母常年在外,老人无法沟通,家庭教育的缺失,可以说是这场悲剧的助燃剂。

很多童工被解救之后,并不感激。

“外面打工的日子再艰苦,也总比在家里受穷受苦要好得多”

“回家只能吃玉米和土豆,在外面天天都可以吃到米饭和肉”

这样的回答让我们唏嘘不已的同时,更让我们开始关注和反思:背后的童工群体,他们从何而来,又将去往何处?

童工保护之路,未来还有多远?

为关注日益严重的童工问题,2002年6月,在日内瓦召开的第90届国际劳工大会决定将每年的6月12日定为“世界无童工日”,呼吁世界各国密切关注童工问题,以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解决这一问题。

今年世界无童工日的主题是:危机对童工的影响。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对经济和劳动力市场造成了冲击,也给人们的生活和生计带来了影响。不幸的是,儿童往往首当其冲。这场危机可能导致数以百万计的弱势儿童被迫沦为童工。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统计,全球约有1.52亿5至17岁的男孩和女孩从事童工劳动,约70%的童工从事农活。许多儿童没有得到合理照顾,罹患营养不良。童工中一半以上的儿童从事最恶劣形式的劳动,例如在高危环境下工作、充当奴隶或被强制劳动等。正处于童年的他们本不应该成为劳动力。

那么究竟谁该为“被扼杀”的童年买单呢?

首先我们想到的是原生家庭,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的缺失,使得孩子们。但是批判不负责任的家长之余,这背后我们也能想到,很多父母的所作所为也都是无奈之举,因为贫困是童工产生的根源,

童工有供给,也有需求。四川省社科院胡光伟教授认为,我们应该从市场供求关系角度来看待童工现象,一方面企业需要廉价的童工,另一方面比较贫困的家庭也让自己的孩子在外打工挣钱,双方的需求也就形成了市场的关系。

众所周知,由于劳动力减少,生活成本上升等原因,中国沿海地区自2005年便出现用工荒难题,农民工为了提高工资、改善劳动条件也进行了大量抗争。这使得企业倾向于用缺乏反抗能力、廉价的童工来降低成本,而这种需求又助长了产业化的贩卖和使用童工。

我国虽然禁止使用童工,但对相关部门未尽监督检查职责,如何处罚缺乏明确的规定;由于童工群体对社会稳定不构成直接威胁,地方政府并不重视。面对曝光的童工问题时,输出地和输入地还会互相踢皮球。2008年类似的童工问题被曝光后,凉山方面表示“凉山十分重视民族教育工作,最重要的是东莞企业非法使用童工,把黑手伸向我国的未成人”;而东莞方面表示“未发现被拐带现象,将帮助凉山当地的失学儿童重返学校”。结果,“民不举、官不究”,直到媒体曝光,官方才有行动,成为各地劳动监察部门对待童工问题的常态。

解决童工问题,需要政府和社会的不断监督,以及各方面救济措施的持续跟进。

在贫困地区多建立技校,给孩子们提供一个学习技能的正规平台和场所,让他们以后可以凭借更多的手艺去获取更高报酬;要降低农村儿童辍学率进而减少童工,一方面,落后地区的财政应该向教育倾斜,降低农村家庭在各个阶段的教育投入;另一方面,争取在义务教育阶段为未成年人提供技能培训,让他们获得一些基本劳动技能,提高义务教育的投入产出比,以此降低初中辍学率。同时可以设立对口帮扶城市,提供更多健康的半工半读青少年工作岗位。

愿世界再无童工,愿每一个孩子都能健康快乐地成长,愿我们能看到每一个孩子脸上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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