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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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

祁连山北麓,雌性荒漠猫安静守护着她的四只幼崽,绒黑色的发冠卷尾鸟在树梢驻足停歇;汉江潜江段,身姿矫健的江豚跃出水面,逐浪而行;云南盈江,棕颈犀鸟穿梭山林间,好不自在……

近年来,不断有美丽的身影“回归”我们的视野。

今年3月,云南盈江县,被镜头捕捉到的棕颈犀鸟。图源新华社

今年3月,云南盈江县,被镜头捕捉到的棕颈犀鸟。图源新华社

它们是地球上珍稀的物种,更是人类理应珍惜的伙伴。“生物多样性就是生命,生物多样性也是我们的生命”是联合国将2010年确定为“国际生物多样性年”时所设的主题。

走到今天,中国在生物多样性保护方面继续“有为”。

7月7日上午,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2021年生态文明贵阳国际论坛新闻发布会,生态环境部自然生态保护司司长崔书红在会上表示,大熊猫野外种群数量达到1800多只,受威胁程度等级由“濒危”降为“易危”。

一只大熊猫趴在石头上休憩。图源中国日报网

一只大熊猫趴在石头上休憩。图源中国日报网

为了给野外大熊猫“降级”,中国打出了一套组合拳。

第一式:“人退猫进”

“没有一个物种比大熊猫的保护更为成功。”5月22日,覆盖川甘两省的大熊猫国家公园岷山北部联合巡护收官之时,大熊猫国家公园管理局相关负责人感叹,国家公园是推动大熊猫“终极保护”的有力武器。

跨越2300米海拔、最长样线39公里的巡护线路上均未发现人为干扰痕迹。这归功于在开展大熊猫国家公园试点后,四川对在国家公园不符合保护和规划要求的各类建设项目和经营活动进入国家公园的严格禁止。

2016年12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三十次会议审议通过《大熊猫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2017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正式印发《试点方案》,全面启动大熊猫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工作。

“以前是‘人进猫退’,现在建了国家公园以后,要变成‘人退猫进’。”大熊猫国家公园四川省管理局专职副局长张绍军说。

实现对生态系统完整性和原真性的保护,正是开展试点的目的之一。前往唐家河自然保护区参加野外科考的志愿者贲子源表示,唐家河的邓生沟治愈了他的“自然缺失症”。作为大熊猫的野外栖息地,邓生沟是一片被保护的原始森林。“观察栖息地的同时我们接触了自然,认识了很多在城市里从未见过的生物。”

在唐家河,你可以看见觅食的扭角羚、嬉闹的金丝猴、精灵般的绿尾虹雉……

偶遇野生动物概率大,得益于持续而科学的保护措施。通过对保护地进行网格化管理,整个生态系统的原真性、完整性得到了有效保护。

《走进大熊猫国家公园》纪录片画面。图源新华视频

《走进大熊猫国家公园》纪录片画面。图源新华视频

那么,禁止不合规的项目活动、让原住居民搬迁,给大熊猫留下一片广阔的自然,就能万事大吉了吗?

“一刀切”显然是不合理的。国家公园的管控措施可能影响到村民的生产经营,甚至基本的生活。

青溪镇落衣沟村是唐家河内现有唯一的行政村,受自然条件限制,落衣沟村种植模式单一,村民经济收入偏低,生态保护与社区经济发展的矛盾就长期困扰着唐家河。

因此,与原住居民合作,鼓励原住民们利用自有生产生活设施发展餐饮、住宿、生态采摘等特许经营活动的做法,成为这一招式的升级版,调动起原住居民保护资源和生态的积极性。

他们不再是野生大熊猫保护的“局外人”,而是一身本领,成了保护地的“生态护林员”“劳务输出员”“共建共管员”……

第二式:“目不转睛”

拍到了!

4月19日17时32分,一只成年野生大熊猫进入卧龙牛头山海拔约3200米左右区域时,一台红外触发相机记录下它在竹林中漫步的身影。

与此同时,在6公里外山下的卧龙管理局“数字卧龙”大厅,系统提示拍到野生大熊猫的信号,工作人员通过远程视频下载,在大屏上清晰地看到传回的实况影像。

红外触发相机拍下的野生大熊猫。图源大熊猫国家公园管理局

红外触发相机拍下的野生大熊猫。图源大熊猫国家公园管理局

通过“猫脸”人工智能识别系统发来的手机短信报告,工作人员第一时间得知拍摄到了野生大熊猫。“猫脸”人工智能识别系统是在对大量卧龙大熊猫历史图片的学习后,通过动物面部识别筛选出大熊猫。

据大熊猫国家公园管理局副局长段兆刚介绍,这是全国首次结合超短波传输和“猫脸”识别技术,实现荒野监测实况无线传输野生大熊猫视频。

这一招在什么时候出手好呢?

答案之一就是“人工产房”的监测。

出现在人工洞穴附近的野生动物。图源大熊猫国家公园管理局

出现在人工洞穴附近的野生动物。图源大熊猫国家公园管理局

2020年,大熊猫国家公园都江堰管护总站与大自然保护协会(TNC)合作,开展了大熊猫野外产仔洞人工洞穴建设及后续红外相机监测项目。目前建成的6个人工洞穴,为大熊猫生存繁育提供了有效的庇护场所。

实际上,这些“人工产房”的服务对象包括了那些大熊猫的同域动物。通过“猫脸识别”和红外监测,5月12日,龙池管护站和科研保护科的工作人员发现,该地的大熊猫在人工洞穴内活动频繁,其他野生动物也适应良好。

在生态监测和信息化建设上,我们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终极式:降不降级,我们说了算

值得注意的是,早在2016年,国际环保组织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在濒危物种红色名录更新报告中就宣布,将大熊猫的受威胁等级从“濒危”降为“易危”。但在当时,中国国家林业局做出了“大熊猫仍是濒危物种,将大熊猫保护等级降低还为时过早”的回应。

全国第四次大熊猫调查(2015)的报告中提到,大熊猫的栖息地范围有所增大,但破碎化情况却十分严峻,种群交流状况也有待改善。

而今,黄土梁、土地岭、泥巴山、拖乌山等大熊猫遗传基因交流走廊带的生态廊道,为大熊猫相互隔离的小种群间交流创造了条件。

星星点点的栖息地上,出现了连通生命的浩瀚银河。

渐趋完备的自然保护地体系、不断改善的野生动物生境,使得部分珍稀濒危物种种群逐步恢复。大熊猫野外种群数量至今已达1800多只,真正脱离“濒危”。

另外,大熊猫作为旗舰物种,还发挥了“伞护效应”。以熊猫国家公园四川片区为例,当地的大熊猫就协同保护了其他8000多种伴生动植物。

可以说,野生大熊猫保护只是中国在生物多样性保护上的一个缩影。

极度濒危的海南长臂猿,从低谷时的七至九只增长到了33只;朱鹮从发现时的7只,恢复到5000余只;白头叶猴从八十年代的300余只恢复到1300多只;普陀鹅耳枥、华盖木、峨眉含笑等一些极小种群野生植物,初步摆脱了灭绝风险……

2021年10月,全球生物多样性大会(Cop15)也将在云南昆明举行,以“生态文明:共建地球生命共同体”为主题,确立2020年后的生物多样性框架。

生命不息,万物生长。

-END-

文章部分内容源自新华社、新华网、北京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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